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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沉默之声:从动物诗看默温的生态伦理结和诗学伦理结之解TheSoundofSilenceiHowW.S.MerwinUntiesHisEcologicalandPoeticEthicalKnotsinHisAnimalPoems作者:朱新福/林大江作者简介:朱新福,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美国文学和生态文学;林大江,华东政法大学外语学院讲师,苏州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美国诗歌、法律与文学。原文出处:外国文学研究(武汉)2017年第20174期第26-35页内容提要:哈罗德布鲁姆曾经批评默温的早期诗作徒有末日之忧而不具超验之明。本文聚焦默温的动物诗,通过梳理贯穿默温创作生
2、涯的生态和诗学两条伦理主线及相应的生态和诗学两个伦理结先后形成、消解和统一的完整历程,指出默温在生态伦理上所持的生态整体立场与布鲁姆“有益于人类”的伦理出发点不同。在诗学伦理上,默温坚持诗歌是见证的艺术,诗歌形式是对一种听见当下生命经历的方式的见证。而默温一以贯之的诗艺探索和实践恰也见证了默温一生对人类破坏力的深刻反思、对自然世界绝对存在的笃信不疑、对诗歌艺术召唤沉默之声的毕生追求、以及诗内诗外知行合一的伦理操守。HaroldBroomcriticizedearlyMerwinforfeelingimpelledtoprophesyyethavingnoTranscendentalvision
3、.Inresponse,thispaperreviewsMerwin,sanimalpoems-howMerwinties,untiesandintegrateshisecologicalandpoeticethicalknots-andarguesthatMerwin,sbeliefintheinherentworthoflivingbeingsregardlessoftheirinstrumentalutilitytohumanneedsiswhatdifferentiateshimfromBroomwhocallsforethicalbehaviors”ofbenefittomankin
4、d.Merwinholdsthatpoetryistheartofwitnessingandpoeticformistestimonyofawayofhearinghowlifehappensintime.Inthesameway,Merwin,slife-longpoeticpracticeservesastestimonyofalifedevotedtotherevelationofhumandestructiveness,therevivaloftheworldofsilence,andtheintegrityofexistenceasawhole.期刊名称:外国文学研究复印期号:201
5、7年12期关键词:默温/动物诗/生态/诗学/伦理结Mcrwin/animalPoeInS/ecological/poetic/ethicalknots标题注释: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美国自然诗歌的主题姐变及其生态诗学思想的构建”项目批号:15YJA752024和江苏省社科项目“生态批评视域中的美国自然诗流变研究”项目批号:13WwBOO3的阶段性成果。引言:动物的沉默如果哈罗德布鲁姆(HaroldBloom)是1971年普利策诗歌奖评委,默温(WSMerwin)的诗集扛梯子的人(TheCarrierofLadders,1970)JSt难以获奖。布鲁姆批评默温在移动的靶子(TheMovi
6、ngTarget,1963)、虱子(TheLice,1967)和扛梯子的人这三部诗集中的诗作不仅在措辞和构思上优雅但空洞,在实质性内容上也同样空虚无物”.布鲁姆以虱子中的每当我去那里(WheneverIG。There)一诗为例我朝着撕破的地址走去吃着动物的沉默;将雪奉给黑暗今天属于寥寥几人而明天不属于任何人一指出默温的困境在于他不具备超验之明,却为预言的愿望驱使,结果,默温的祈愿语气看起来只关心自己作为诗人预言家的客观身份,却没能带给读者”一种光和力量必将注入的信念(Bloom14-16)0面对默温的末世之忧,布鲁姆态度明确:没有哪一个诗人可以理直气壮地预言自己这一代将是人类的终结。当下一代新
7、人面对同样的困局、同样鼓吹末日即将来临时,默温当下露骨的连祷就会显得异常古怪”(Bloom14)0布鲁姆的批评犀利且部分中肯。六十年代是默温诗歌风格的成型和成熟期,其诗作仍带着早期作品象征性十足的修辞风格,因此容易造成“优雅但空洞的阅读体验。而且,当时的默温愤怒、失望甚至绝望,从其诗作中很难读出人类必能自救的“信念.最重要的是,时至今日,人类末日并未来临,群声鼎沸的诗坛中不乏持末世论调的新人,就连90岁高龄的默温也还在重复书写着祈愿祷告、警世醒人的文字一这正合了布鲁姆的预言。但布鲁姆忽略了默温式的“空洞、缺乏“信念、末世之忧”与他诗句中动物的沉默”之间的本质关联。这一“沉默”不仅出现在每当我去
8、那里这一首诗中,而且贯穿了默温的全部诗作。从首部诗集两面神的面具(AMaskforJanus,1952)中长诗宣告:为一场大洪水的假面剧(Dictum:FOraMasqueofDelUge)里的死去的岁月保持/一个沉默的圈子(Merwin,Migration6)到I新近诗集黎明前的月亮(TheMoonBeforeMorning,2014)卷尾作方舟船头(TheProWOftheArk)里的动物们Y接一个走出方舟/步入沉默的圆晕之中(Merwin.Migration119),默温笔下的“沉默神秘而恒久,它力透纸背发出的“沉默之声将读者带入无人的史前、有限的回忆和未来的无垠之中。与这一沉默形成鲜明
9、对比的是此人震惊的言语(Merwin,Migration6)和他和家人带着语言、工具和第一批足迹/踏上大地(Merwin,TheMoonBeforeMomingI19)的场景。随着人类“语言和工具的日益发达,动物的沉默在诗外也愈演愈烈。19世纪以前,人为造成的动物灭绝速度大约为每年一种,仅两百年过后,由于热带雨林和珊瑚礁等自然生态的大量破坏,每年至少有两万七千种动物在地球上消失(Garrard176)o对这一事实,任何人都不能视而不见。可以肯定地说,从动物的沉默”这一角度重审布鲁姆的批评,将更有利于我们把握默温诗学的思想内核及其演变历程。与布鲁姆的批判性论断不同,本文认为默温诗作的主题和内容皆
10、来源于现实生活,早期作品因表现手法的象征倾向而显得缥缈抽象,但也朝E空虚无物。经历了六十年代的愤怒和绝望,默温在生态伦理和诗学伦理两个层面的探索中均日趋成熟,其诗作带给读者的正是为布鲁姆诟病为不具备的对光和力量的信念。默温式的预言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未沫然成空,人类对地球家园的建设和破坏尚在同步进行,令默温一路的创作在现在看来非但不显得“异常古怪,反而愈加发人深省,显示出超验”的洞见。下文对默温动物诗的梳理和讨论将成为上述论点的强力佐证。生态伦理结之解:沉默世界”的绝对存在伦理结是文学伦理学批评的核心概念,它是文学作品结构中矛盾与冲突的集中体现。伦理结构成伦理困境,揭示文学文本的基本伦理困境问题(
11、聂珍钊,文学伦理学批评导论258)文学作品中存在一个或多个伦理结,它们由纵向的伦理线串联起来,形成文本错综复杂的整体伦理结构(聂珍钊,文学伦理学批评导论265)0纵览默温六十余年的诗歌创作,其近三十部诗集构成的整体伦理结构不可谓不复杂,但化繁为简观之,一条围绕动物主题展开的伦理主线稳定而清晰地呈现出来。沿着这条主线,读者可以回到历史的伦理现场”(聂珍钊,文学伦理学批评:基本理论与术语14),体验默温在生态和诗学两大方面同步探索、矛盾挣扎、笃信坚守、身体力行一两个伦理结的先后形成、消解和统的完整历程。默温前四部诗集中的动物诗见证了其生态伦理结的生成。在两首最早的诗作中,默温借圣经和神话故事之维表
12、达了他在生态问题上最初的立场。与六十年代强烈的末世之忧不同,此时的默温一方面己表现出他那今生不移的对自然世界的无比敬畏和认同感,一方面流露出他对人类“新生抱有的希望。宣告:为一场大洪水的假面剧作为处女集中默温本人最为看重的长诗,描述了诺亚方舟经历暴风雨和洪水考验最终登陆重生的场景:陆地从水中涌出,全体动物开始离开方舟,诺亚也抖擞精神起身,”在复活的奇异中移动/孤独,耗竭,三(Merwin,Migration7)。默温以诺亚作为叙事的主角,他的上岸预示的显然不是世界的末日,而是令人期待的“新的文明(Stepanchev110)o另一首利维坦(Leviathan”)来自第三部诗集因野兽而发绿(Gr
13、eenWithBeasts,1956),它将描写的中心从人转移到了那头黑色的海兽:他叫利维坦,/在所有生物中,是他第一个被造出来”;他的身形庞大而且神秘,令最顽强的水手/胆寒;但也有些日子,他如天使一样/安躺着,虽然是个迷失的天使。在这首诗中,利维坦这一神秘的自然物形象不仅具备人的五官特征,而且被赋予了憧憬未来的精神力量,与人类一样,他等待着世界的开始(Merwin,Migration29-30)o但这一在神话世界中继承的与自然世界的高度认同,注定要遭遇现实世界冷峻事实和伦理两难的冲击。在因野兽而发绿的另一首诗猫的火化(BurningtheCat)中,我在野外生火,试图火化一只死去的猫,费尽心
14、力后宣告失败,最终选择土葬,诗人在结尾处感叹自己先前的失算:处理一个小小的/亡灵,怎会如此艰难(Merwin,Migration40)自认为已足够敬畏,自然存在的力量却还是远超人的预期。面对如此强悍的野兽,人类难道只能发绿/妒忌(green)?第四部诗集炉中醉汉(TheDrunkintheFurnace,1960)中的为一头被捕获的猎物求情(PeafOraC叩tive)将个人面临生态选择时的困境写到了极致。这首诗的听众是一位试图驯化笼中野狐的女士,诗长二十一行,一句辩辞一气呵成:不论你付出多少爱,用多少只肥鸭喂养这只狐狸,它的本性绝不会因此而改变,因此,要么立刻将它杀死,要么放生(Merwin
15、,Migration60)默温在诗中抛给这位“女士的两难选择,事实也抛给了诗外包括他本人在内的人类集体。在人类中心、者那里,无论是认识论还是价值论都是统一的,统一于人”(王诺280)z因此,当活的狐狸不能归附于人的意志、为人所用时,一种极端的处置即杀之以获取对人最大化的利益。而生态整体主义相反倡导人类超越自身利益、自身价值和自我实现,并将传统的利他思想上升到利生态整体的高度(王诺281),这一理想诉诸野狐,即放生之,从此放弃捕猎,甚而放弃一切危害生态环境的人类发展行为。杀和放各为两难之端,是杀是放?这或许是人类在生态问题上迄今面对的最为艰巨的伦理结。这些见证了默温生态伦理结形成的早期动物诗同时也见证了默温在诗歌创作上的蜕变。从最初通过神的教谕找寻意义和伦理价值,转向人类的真实生活和现实世界的艰巨事实(qtd.inFreeman241),默温明确了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声音。生态从此成为默温诗歌的标志性主题,而默温在生态伦理结上的立场也很快明朗。一旦默温将目光聚焦到人类面对生态伦理结时的普遍选择,他所感到的失望要远远大过于早期诗作中流露出的希望。他毫不犹豫地站到了人类中心主义的对立面,站到了动物及其赖以生存的自然生态一边。因此当布鲁姆援引爱默生笔下的超验天才一他具备最狂野的冲动,深入不宜人居的思想和生活的沙漠,孤身一人开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