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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鎏金嵌宝:鹿锄战又带钩束腰系带的钩扣,是历代服饰必备之物。物件虽小,却使用了数千年之久,人们竟不可须臾离开。开始仅为实用,后来实用中增加了美化装饰,由简入繁,材质增多,花样翻新。有些古人遗留的精美带钩,成了今天不可多得的文物。最近参观苏州东吴博物馆,见到几件战国和汉代的带钩,印象十分深刻。带钩起源于周朝,广为流行于战国至秦汉,乃古代王公贵族和文人武士系腰带之用的饰品。战汉带钩多用青铜铸造,形式多样,与当时的流行纹饰契合。贵重者多采用鎏金、贴金、错金银、镶嵌绿松石和美玉等工艺,进行进一步加工装饰。带钩可分为弧形钩和直形钩两类,皆由钩、颈、体、钮四部分组成。钮在背后,可固定于革带之上;颈、体可装饰
2、不同纹样;而钩与环相配,连接革带两端,所谓环环相扣、束腰结带。弧形钩较长,一般在20厘米左右,能够使革带牢固系着衣袍,达到紧束腰带的目的;直形钩较短,主要搭挂于革带之上,武将用于悬挂佩剑之类,文士则佩挂荷包香囊、印章玉佩等随身物件。正如东汉哲学家王充在论衡中所说:“带约其要(腰),钩挂于带。”由于光怪陆离、纹饰华丽,所以带钩同时也起着装饰的作用。带钩所用的材质贵贱、造型精良与否、装饰工艺如何,成为当时服饰文化中引人注目的一个热点。因为这既是佩戴者的身份象征,也是判断其艺术价值的标准。淮南子说林训中记载:“满堂之坐,视钩各异,于环带一也。”社会上士大夫们在一起,相互比试带钩的优劣,竟成为一种时尚
3、。今以东吴博物馆馆藏战汉带钩为例,浅谈古代带钩艺术之美。图1为战国青铜错金银双龙带钩。正面带钩双龙并列,而龙首为一,饕餐纹镶金,龙纹错银。背面有错金鸟虫篆书“王子”二字,钮上方棱纹,四周围以谷纹。整个带钩无论正面反面,无不工艺精湛、纹饰华美。战汉时期带钩上有名款的甚少,特别是这件有鸟虫篆书“王子”二字,说明其主人的贵胄身份,更是罕见。图2为战国五龙青铜带钩。五条龙曲折盘绕在一起,形成一个带钩整体,其上的龙纹应为中华龙图腾最早的形态,浑厚而质朴。这件文物构思巧妙,实在不可多得。图3为战国贴金嵌宝石珠玉带钩。这枚带钩体短而厚重,最大的闪光点除了贴金,还有镶嵌宝石和珠玉。钩身上有红蓝宝石及大块的玉石
4、、小巧的珍珠,分布其间。由此可见当时的镶嵌技术已相当成熟。图4为战国盘龙谷纹鎏金带钩。金光闪闪的长龙攀援而上,龙首为钩,其间布满战国时期玉器上常见的谷纹,纹饰繁密,构图精致,极具美感。图5为西汉几何纹鎏金龙首带钩。带钩发展到西汉,器型修长,为之一变,制成当时流行的乐器琵琶形。这件带钩为典型的汉代风格。器身装饰几何形构图,云雷纹鎏金,间以谷纹,金光闪烁处杂以数点铜锈,斑驳陆离,越发显得古朴。图6为西汉菱形纹错金镶绿松石琵琶形铜带钩,在青铜器上进行错金和镶嵌,工艺水平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件带钩整体呈琵琶形,侧面看有一定弧度,钮近钩尾。整体纹饰工整,菱形纹由大到小,整齐排列,圆形纹两边对称,皆以错金为之。周边以极为鲜亮的绿松石镶嵌,制作工艺精湛,装饰华丽,代表了西汉带钩工艺的最高水平。图7为西汉云纹盘螭虎龙铁带钩。应为西汉早期形制,尚未脱离战国带钩器型的影响。勾连如意云纹隔成三个圆形单元,各饰形态不同的螭虎龙。传说龙生九子,有角者为虬,无角而似兽者为螭。楚国诗人屈原有“驾青虬兮骏白螭”的诗句,可知这枚蟠螭带钩有寓意祥瑞之意,自然受人们的青睐,而且当时铁制带钩较之铜器物更为稀少。苏州东吴博物馆馆藏带钩还有不少,这里仅举几例,从衣带构件一个方面进行赏析,感受一下战汉时期金属制作、镶嵌工艺水平和人们的审美情趣,顺带领略一下美轮美奂的中国古代服饰和服饰文化的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