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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与不是,哲学和科学都没有搞清的概念李泽健哲学家的鞋破了一个科学家,看见哲学家的鞋子破了,就拿起锥子和线,对哲学家说:“我帮您补鞋吧?”哲学家听了非常高兴,连忙把脚伸了过去说:“您补吧J科学家拿起锥子就扎了下去,哲学家疼得哇哇直叫。哲学家没有想到,科学家这二货,脑子里只有鞋的概念,没有脚的概念,在他的眼里,鞋和脚是不分的。科学家也特别不服气:你们哲学家也就只会打嘴炮,啥也干不了,既然你认为鞋和脚是可以分开的,那你为什么不把鞋子脱下来?在地球上,估计没有人相信哲学家和科学家会干出把鞋子和脚缝在一起的傻事,然而事实上,哲学家和科学家们天天都在干着这样的傻事他们从来都没有把语词和语词所表达的对象真正
2、区分开过,他们天天把它们混为一谈,天天为此类问题争论不休。是与不是大家可能都没有注意到,在哲学和科学上,人们遇到的最多的问题就是“是与不是”的问题:世界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物质是不是无限可分的?时间、空间是相对的还是绝对的?此类问题不仅最多,而且也最难以说清,有些问题甚至说了几千年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呢?大家可能都没有想到,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哲学家和科学家们没有把语词和其所表达的对象区分开来,没有把语词、语词所表达的对象、以及语词和对象的结合体这三者区分开来,也就是没有把鞋子、脚、以及鞋子和脚的结合体这三者区分开来。他们不谈语词和其所表达的对象之间的关系,不谈这三者之间的关系,而是把它们缝合在
3、一起当成一个整体进行讨论,把三者混为一谈。有谁看见哲学家们在讨论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时,讨论过“物质”和“意识”这两个语词的用法了?有谁看见牛顿和爱因斯坦在说时空是绝对的或相对的时候,讨论过“时间”和“空间”这两个语词的用法了?大家再想一想,我们在说桃子的时候,有没有把这三者区分开?在我们的意识里,这三者是分开的吗?正是由于哲学家和科学家们没有把这三者区分开来,所以他们也就说不清是与不是的问题。他们甚至连什么是是、什么是不是都说不清他们不知道是与不是到底是啥意思。别看哲学家和科学家们天天都在信誓旦旦地说着是与不是,但是他们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搞明白是与不是到底是啥意思。当他们信誓旦旦地说着事物是
4、客观存在的,事物之间的规律是客观的,时空是绝对的或者是相对的时候,他们对是与不是的理解与我们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与我们普通人一样都处在同一水平上。对我们普通人而言,当我们说苹果是甜的时候,我们还以为,那是因为苹果本来就是甜的,我们吃着它就是甜的,所以我们才说它是甜的。当我们说花儿是红的时候,我们还以为,花儿本来就是红的,我们看见它就是红的,所以我们才说它是红的。我们还以为事实本来如此,我们说的就是一种事实。哲学家和科学家们也一样,当他们说是与不是的时候,他们也还以为自己说的就是一种事实,以为事实本来如此。我们是根据事实来进行判断的,是根据事实来断定是与不是的这就是传统理论中人们的观点。在逻辑学
5、中,断定是与不是的句子都称为判断句。逻辑学认为,判断都有真假之别,每一个判断本身都存在着是否与事实相符的问题,符合实际情况的判断为真,反之,则为假。我们是根据事实进行判断的吗?我们是根据事实断定是与不是的吗?实际上,传统的理论不仅没能很好地说明判断的真假问题,没能很好地说明是与不是的问题,而且还极大地误导了人们的认识方向,在人们之间制造了更为强烈的矛盾和冲突人们误把探究事实真相、追求真理当成了人类的认识目标。由于人们对事实的认定不同,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判断才符合事实,每个人都以为只有自己说的才是真的,每个人都在为坚持事实和真理而斗争。覆盖论的原则其实,要想说清判断的真假,说清是与不是的问题,我
6、们还必须要回到问题的根本回到语词这个层次上来看问题。只有在这个层次上,我们才能从根本上彻底说清这些问题,才能彻底消除理论中的矛盾和争论。一、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覆盖论的基本原则是: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世界”、“事物”、“存在”、“事实”等等这些语词,我们就不能说存在着一个世界,不能说世界上存在着事物,就不能说存在着事实,不能说我们是依据事实来进行判断的,也不能说我们说的就是事实。如果没有“是”与“不是”这两个语词,也就没有是与不是的问题。当然了,也就不能说世界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物质是可分的还是不可分的,不能说时间、空间是相对的还是绝对的如果没有语词,我们就什么都不能说
7、。二、没有规定语词言说的对象,语词就没有言说对象有了语词以后,我们还必须要规定语词的用法,规定用它来表达什么对象。如果没有规定语词表达的对象,那么语词就没有表达对象。如果没有规定“是”与“不是”这两个语词的用法,那么它们就什么意思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表达。如果没有规定“是”与“不是”这两个语词的用法,我们讨论世界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等等问题就都没有意思。三、可以任意规定语词言说的对象语词是可以被用来表达任何对象的。我们可以任意规定“是”与“不是”的意思,可以用它们来表达任何对象,我们可以用“是”来指一头猪,也可以用“不是”来表达一只羊。是与不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要看我们是怎样规定的。当我们讨论一
8、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说清楚所用语词到底是用来表达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如何规定是与不是的就通常的意义而言,我们在判断句中所说的是与不是到底是啥意思?比如说,当我们指着一个东西说“这是苹果”的时候,这里的“是”到底是啥意思?在覆盖论中我们认为:没有规定语词言说的对象,语词就没有言说对象,规定了语词言说的对象,语词就言说了对象。因此,我们认为,在语词和对象之间存在着有没有规定的关系。通常情况下,“是”与“不是”就是用来肯定或者否定语词和对象之间的这种规定关系的,当我们肯定或者承认这种关系时,就说是,当我们否定或者否认这种关系时,就说不是。当我们说“这是苹果”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是在肯定和
9、承认在这个东西和“苹果”这个语词之间存在着规定的关系,肯定和承认我们是用“苹果”这个语词来表达这个东西的。这相当于在说:“我们规定用苹果这个语词来表达这个东西。”或者,“我们规定这个东西叫苹果。”而不意味着它本来就是一个苹果,不意味着我们说的就是事实。不同理论之间的区别唯物主义说世界是物质的,唯心主义说世界是意识的,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真的就像我们所理解的那样,它们之间有一个符合事实一个不符合事实,一个是真的对的而另一个是假的错的吗?不同的理论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这完全要看我们是在哪个层次上看问题的。前面我们说了,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在这个层次上,任何理论都是一样的。在这个层次上,什么都不
10、能说。既不能说一种理论符合事实,也不能说一种理论不符合事实。既不能说一种理论是真的、对的,也不能说一种理论是假的、错的。我们还说,语词的用法是可以任意规定的。在这个层次上,理论无所谓符合不符合事实,无所谓真假对错。它们的区别只在于规定。在这个层次上,是与不是、事实以及真假对错等等都是我们规定的。我们规定什么是事实,什么就是事实,我们规定什么不是事实,什么就不是事实,我们规定什么是真的对的,什么就是真的对的,我们规定什么是假的错的,什么就是假的错的。我们既可以规定一种理论符合事实,也可以规定它不符合事实,既可以规定它是真的对的,也可以规定它是假的错的。在规定了语词的用法以后,才有了是与不是的问题
11、,有了是否符合事实的问题,有了真假对错的问题。在规定了语词的用法以后,就有了承认不承认,遵守不遵守规定的问题。通常情况下,我们所说的是与不是、是否符合事实、真假对错等等,都是针对是否承认和遵守语词的用法规定而言的,如果承认和遵守规定,我们就说是,就说符合事实,就说是真的对的。否则反之。比如说,我们规定用“鹿”这个语词来表达一个东西,当我们说这个东西是鹿时,那就符合事实,就是真的对的。当我们说这个东西是马时,就不符合事实,就是假的错的。需要特别注意的是,是与不是、是否符合事实、真假对错等等,都是真对是否承认和遵守语词的用法规定而言的,而不是针对规定本身而言的。没有规定就不能言说,规定本身是没有这
12、些问题的。赵高当年指鹿为马为什么是错的?因为他没有遵守原来的规定。如果赵高当时说:“我们规定,以后给这个东西叫马而不叫鹿那么他的做法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人们也不至于会骂他两千多年了。是与不是、是否符合事实、真假对错等等,都是在规定了语词的用法以后才产生的问题,都是相对于某种规定而言的。当人们说是或者不是的时候,那是基于他所承认的规定而言的。在不同的理论体系中,规定可能会是完全相反的,因此,在不同的理论体系中,有可能会出现完全不同的是与非、事实以及真假对错等等。从前面的分析我们能够看出,理论之间的根本区别并不在于是否符合事实,不在于真假对错,而在于规定。事实和真假对错都是建立在规定的基础上的,
13、规定比它们更为根本。由此我们也能看出,是否符合事实、真假对错等等并不适合作为评价理论的标准,在这个层次上讨论问题会引起人们之间无尽的争论。从规定的层次上看,各种理论之间根本就没有争论的必要。世界到底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从根本上讲就是个规定的问题,就看我们是如何规定的。我们既可以说它是物质的,也可以说它是意识的。传统理论中的矛盾语词的用法是可以任意规定的这只是针对语词和对象之间的关系而言的。在这个层次上,我们既可以说一个东西是马,也可以说它不是马。但在实际中,我们一般是不会任意规定的,任意规定可能会引起人们认识上的混乱、矛盾和争议。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对应着一个思维过程,对应着一系列思维操作,如
14、果我们的规定在思维上没法操作,那就产生了矛盾。比如说,我们规定既用“马”又不用“马”来表达一个对象,或者说规定一个对象同时既是马又不是马,这在思维上没法操作,这就是矛盾。传统的所有的理论都存在着一个基本的矛盾,这个矛盾的表现形式就是说不清是与不是的问题。我们能说科学理论就是符合事实的,就是真的对的,就是真理吗?传统理论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把语词和其所表达的对象真正区分开,没有真正搞明白它们之间的关系,在规定语词的用法时出现了矛盾,从而导致这些问题怎么说都说不清的。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我们说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但是我们却一直在说一些没有语词时的事情,比如说,我们说人类产生之前几十亿前的事情,
15、说宇宙的起源等等,这些时候都是没有语词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前面我们说了,语词的用法是可以任意规定的,我们可以规定用语词来表达语词产生之前的事情,规定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言说了。我们就能说,在语词产生之前,在人类产生之前,世界就已经存在了,事物就已经存在了。我们就能说世界是客观存在的,事物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是客观存在的了。但是,我们必须要清楚,世界是客观存在的、事物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是客观存在的,这些都是在我们规定了语词的用法以后才这样说的,我们不能反过来把它们说成是语词产生的前提,不能规定它们是理论产生的前提,不能说人的认识就是要反映客观存在,不能说理论就是要符合事实等等。如果一定要这样说,
16、一定要这样规定,那就产生矛盾了。传统的理论就是做了这样的一个完全相反的规定,在所有的理论之前都预设了某个客观的存在,所以导致问题怎么说都说不清的。在覆盖论中,我们把在规定语词的用法之前预设某种存在的做法,叫做“前语言”问题,这也就是传统哲学中的形而上学问题,这样的问题最后怎么说也都说不清。人们到底在说啥托勒密说太阳绕着地球转,哥白尼说地球绕着太阳转,牛顿说时空是绝对的,爱因斯坦说时空是相对的,唯物主义说世界是物质的,唯心主义说世界是意识的人们一天到底都在说些啥?人们说的都是事实、真理吗?从前面的分析我们能够看出,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只有在规定了语词的用法以后,只有在我们规定了“太阳”、“地球”、“绕着”、“旋转”等等语词的用法以后,我们才能说是太阳绕着地球转还是地球绕着太阳转,才能说时空是绝对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