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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明代甘肃酶St转_兼谈清初解S分省问题崔景荣的出书稿是有关明代后期西北边防的重要史料,依据该史料,可勾勒崔景荣任甘肃巡按时的行程,结合史籍记载,可知明代陕西巡按与甘肃巡按将陕西省东西分治。甘肃巡按的辖境,除甘肃行都司外,还包括巩昌、临沈二府,岷州、洲州等卫。明代甘肃巡按的辖境为清代初期陕西分省时甘肃省的省域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崔景荣甘肃巡按辖境陕西分省巡按御史是明代官僚机构中极其重要的一员,它在各省直中属于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官员之一,与巡抚并驾齐驱,但其设置比巡抚早,且制度化更早。对于这样的重要官员,学界的研究还是不够的,尤其是扎实的个案研究不足学界有关明代巡按的专门研究,大多是以巡按为一整体
2、的综合性概略式研究,如李熊.明代巡按御史.史学月刊,1988,(4);高春平.试论明代的巡按制度.山西大学学报,1990,;王世华.略论明代御史巡按制度.历史研究,1990,;董倩.巡按御史与明代地方政治.青海社会科学,2000,;宋纯路.明代中后期巡按御史权力的膨胀及其原因.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刘融.明朝巡抚与巡按辨略.广西社会科学,2004,;梁尔铭.论明代巡按御史的考察职权.历史教学(高校版),2007,(8);王家范.祁彪佳:任期短促的苏松巡按.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6).,值得大力挖掘史料进行细致研究。崔景荣是万历、天启年间人士
3、,万历十七、十八年,他担任甘肃巡按御史,留下了任职时公私来往信函的汇集出书稿2出书稿一,载历史档案,2010,:3-15;出书稿二,载历史档案,2010,:3-30;出书稿三,载历史档案.2010,(4):5-42;出书稿四,载历史档案,2011,:3-33.出书稿的作者为甘肃巡按崔景荣,信函时间起止大概为万历十七年六月至万历十八年九月,按内容时间顺序先后应为四、二、三、一。见刘文华.出书稿作者与时间考.历史档案.2013,(1).,该史籍主要记载当时明西北边防情形,对甘肃巡按的辖境、崔景荣的履职情况也有所涉及,本文依据出书稿的记载及相关典籍对明代甘肃巡按辖境(监察区)作一考证,并分析其对清初
4、陕西分省的影响。一、“东院考出书稿中的信函,以写给京城大老和陕西方面各督抚为主,其中有几封给“东院连”的,这“东院”指的是哪个官职?按照明代的惯例,担任都察院都、副都、佥都御史,或御史,或者带有这些职衔的,都可以称为“院工比如出书稿中的“抚院”“盐院”“茶院就分别指巡抚(一般带副、佥都御史衔)、巡盐御史、巡茶御史。那“东院”可能也是监察御史。崔景荣在给“东院连”信函中提到:“李渐老转吾衙门正堂,业已行贺于家矣。”(出书稿一、第6页,与东院连)李渐老是李世达,字子成,号渐庵,陕西泾阳人,时转任左都御史,崔景荣是都察院监察御史,那“吾衙门”就是都察院,同在都察院任职,“东院连”确实就是监察御史。我
5、们来具体看看出书稿中崔景荣给“东院连”的信函。“恭惟门下恭膺简命,揽辔秦关,百僚庶职莫不钦望风裁。”(出书稿四、第17页,与东院连迓)“恭惟门下揽辔三秦,澄清八郡,文武军民莫不望风采而倾心,待甘霖而解色也。不佞谟劣无能,而河西孤悬重镇,自惭蚊负。方谓提掖无人,兹得密迩台颜,时领巨诲,岂非三生之厚幸耶!”(出书稿四、第17页,与东院连贺)由上面两函中的“恭膺简命,揽辔秦关”与“揽辔三秦,澄清八郡”可知,“东院”的任职地应在古“三秦”,即明代的陕西地区。而且崔景荣谦称自己担任甘肃巡按御史,怕力有不逮又“提掖无人”,但“东院”恰好此时来上任,于是自己就可以“密迩台颜,时领巨诲”,说明“东院与甘肃巡按
6、相对比较近,可以经常信函往来探讨局势。在另一封给“东院连”的信函中,崔景荣还提及“荣膺简命,代狩秦关”(出书稿四、第32页,与东院连回贺)。在明代,巡按御史一般被认为是代天巡狩”,“代狩秦关的“东院”很可能就是指陕西巡按御史。我们再来看甘肃巡按御史崔景荣与这位“东院”的信函往来。“差上于相公旧有礼节,不佞入境来尚未举行,门下行于何时?闻茶院旧规颇厚,不知贵院何如也?近有赎镂汆谷之旨,敝衙门素无积赎,不能奉行,门下何如?”(出书稿二、第9页,与东院连)“书吏贾安仰荷玉成,感谢!王衡已承令弟命矣,敢不佩服。宁夏监收通判宋何、渭南君崔邦亮、平利尹王垂宪皆敝乡相厚者,均乞青目。”(出书稿二、第13页,
7、与东院连)“连日不奉手翰,思之如渴。闻宪节巡历将竣,不知代者谁耶?李渐老转吾衙门正堂,业已行贺于家矣。敝本吏谢宴,又援例乞恩,敢以奉渎。富平有一乡官,序班田新芳者,欲自备银建坊,而借重门下尊衔,渠欲于此月赴案下投状,可否?亦惟台裁。”(出书稿二、第58页,与东院连)“不佞出关在即,如欲行,乞早教以会行之稿,不佞行此而去可也。向承教凉州教官王衡,极欲荐之,奈该道不肯开荐。不佞以欲荐之意示之,而亦尚混混,似终难列荐也。容于册中考语注佳,何如?”(出书稿一、第6页,与东院连)以上崔景荣与“东院连”各函,商议公事,互相请托。谈给内阁辅臣的“差上礼”,表明两人所任之差类似。请照拂宁夏监收通判、渭南君(应
8、即渭南县令,渭南县属西安府)、平利尹(平利县令,平利县属汉中府),富平乡官(富平县属西安府),都是陕西监察御史治下的府县,同样“东院连”托付崔景荣的凉州教官王衡,亦是甘肃巡按御史辖境内官员。有一封信函崔景荣更提到“闻台驾驻凤翔,咫尺不得面教,何任怅然”(出书稿二、第22页,与东院连副启),凤翔正是陕西巡按御史的巡历范围。查康熙陕西通志巡按陕西御史表,连姓者唯有连格,“河南禹州人,由进Tl(康熙)陕西通志.康熙年间刻本,国家图书馆数字方志.(卷17),只是并未载明担任巡按御史的时间。不过,巡按御史是明代重要官员,其任免在明实录中虽然未必有记录,但难免会留下痕迹。查明神宗实录万历十八年二月癸酉记载
9、,“巡按陕西御史连格上言延固二镇边事上命该部详议以闻1明神宗实录.台北“中研院”校印本.(卷220)。又万历十九年正月乙巳,“先是陕西巡按连格题称自火真入犯之后跳河虽为有备而狂逞难再,防御须先,谨陈备边三事部如议行Tn明神宗实录.台北中研院校印本.(卷231)o如明神宗实录所记载的,万历十八年时,陕西巡按御史正是连格,他所上奏的有关延绥镇、固原镇防御设置正是属于其辖境内的防务。所以,出书稿中提及的“东院连”是指陕西巡按御史连格。那为什么崔景荣以“东院”称呼陕西巡按御史?据地方志记载,明代陕西的官员设置:“巡按监察御史:陕西一员,河西一员”2D(康熙)陕西通志.康熙年间刻本,国家图书馆数字方志.
10、(卷17)。也就是说,就像南直隶、北直隶一样,明代陕西地区的巡按也不止一员3(清)张廷玉等.明史.中华书局,1974.(P1768),而是有两位巡按御史。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巡按河西御史在西边,巡按陕西御史在东边,所以巡按河西御史崔景荣称同时的陕西巡按为“东院工那么,甘肃巡按与陕西巡按是如何划分陕西省的呢?甘肃巡按的巡历范围包括哪些府州县、卫所?二、崔景荣行程考陕西巡按的驻地在陕西省城西安,那甘肃巡按御史的驻地在哪?据康熙陕西通志记载:“设官分职,爰有公署秦值兵燹之后,坍圮独甚。今之堂阶榭舍,虽时有增缮,率仍明旧巡按甘肃御史察院:在巩昌府治东北,明成化七年建,今裁官。”2)(康熙)陕西通志.康熙
11、年间刻本,国家图书馆数字方志.(卷6)由此可知,明代甘肃巡按御史驻扎巩昌府城。又据康熙巩昌府志记载:“督抚两台、巡盐御史、布按二司、全陕学道体遵属广,不敢专入巩志。至按茶两院,守巡各道,昔尝驻节郡城,今虽相继裁缺,然旧志备列其人,故存之。”4(康熙)巩昌府志.康熙二十七年刻本,国家图书馆数字方志.(卷19)府志明确说不记载主管陕西全省有关事务的总督、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及提学道,但巡按御史、巡茶御史,守道、巡道,都驻节巩昌府,应予记载。所以,甘肃巡按御史驻巩昌府。崔景荣上任后,与同僚行太仆寺致信说:“第陇右物力凋耗,拯救无术,而河西兵寡边长,力疲财匮,计将安出乎?望门下慨然教我也。”(出书稿四
12、、第19页,与行太仆寺又)征诸信函之意,“陇右”“河西”都是其辖境,并以之自任,向对方请益。在给云南巡按的信中,崔景荣也自谦说:“不佞某才本谟劣,承乏河陇,每怀负乘之惧。例陇右小民凋瘵,法纪废弛,河西兵寡边长,力疲才匮。用是口夜忧惶,莫知所措。”(出书稿四、第25页,与云南按院杨绍程)由此可知,河陇即是其辖境,河即河西,陇即陇右。在给当地乡宦的信中,崔景荣提及:“窃念匪才,最无当于世用。代匮名邦,深切祗惧。知河东之民物荒凉,拯救无术;河西之兵马单弱,边患孔棘。即才贤者尚恐不胜,而乃责之谟劣之夫,将安所措手乎?计门下必有以教我也。”(出书稿四、第33页,与岷州乡宦朱名衣送礼)此处提及的是河东、河
13、西。在给京城的大理寺卿蹇达的信函中,崔景荣说:“某某入境将及两月,诸事懵然,尚无措手之所。临巩虽日凋瘵,犹可培养,独河西兵马单弱,而虏酋云集塞外,即身处其地,亦无可奈何,将何以责备他人。”(出书稿四、第27页,又蹇副启)提及临巩、河西。崔景荣给兵部、工部尚书的汇报中说:“河东五道卫所军饷俱系本省民运,而地方疲敝,征解不前。军马粮料俱年余不得关支,盖亦可悯可畏也。河西兵马单弱,而虏酋云集塞外,即身处其地亦无可奈何,何以责备他人。”(出书稿四、第27页,与兵工部正堂副启)谈到的是河东五道、河西。从以上多封信函的内容可知,任职甘肃巡按御史的崔景荣,其辖境应包括陇右、河西两部分,陇即陇山,陇右即陇山以
14、西地区,在出书稿的语境中,亦称河东(黄河以东)、临巩,临巩即临洪府、巩昌府。至于陇右、河西的具体范围,我们从出书稿中记载的崔景荣担任甘肃巡按御史的一年时间里四处巡查的行程基本可以确定。崔景荣于万历十七年夏间“初抵巩昌”(出书稿四、第15页,宁夏抚院姚又副启),“诸事未得其头绪”,“巡历之期未定”(出书稿四、第16页,与储部胡又副启),于是“兀坐巩昌”(出书稿四、第19页,与分守河西道杨时宁又),约八九月间时,“拟东巡秦州”(出书稿四、第26页,与甘肃巡抚李副启),九月十七日,“行次伏羌”(出书稿四、第32页,与东院连回贺),万历十七年秋冬间,崔景荣都在进行“秦徽之役”,其中路过“东去陇州八十里
15、”,“去清水百余里”的关山(出书稿二、第3页,与陕西抚院赵副启)。万历十七年冬,崔景荣驻扎在巩昌府,计划万历十八年春天西巡(出书稿二、第15页,回庄浪道胡)。但直到万历十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时,崔景荣对于西行路线还未确定。他对庄浪道说:“今欲先完临跳之事,即过河西,又欲先完甘州之事,而贵道凉州回时完之”(出书稿二、第14页,与庄浪道胡)。万历十八年正月十二日,崔景荣已决定月底开始西巡校士,并通知临济知府岳惟华准备简易棚场(出书稿二、第18页,回临洪府岳知府)。在临洲,崔景荣待了一段时间。二月,决定“将诣河西”(出书稿二、第21页,与唐山侍御陈)。万历十八年三月,崔景荣“临跳启行(出书稿三、第7页,
16、与甘肃巡抚李送本案),四月初二日,“时寓庄浪”(出书稿三、第8页,回抚院赵副启),四月十一日,“行次武威”(出书稿三、第12页,回甘肃抚院李至凉州送下程),四月十三日,从庄浪到达凉州(出书稿三、第12页,回甘肃抚院李又副启),然后是“久住凉州”(出书稿三、第19页,回储部胡副启),这是因为顺义王指力克于前路阻拦,声称要面见崔景荣。直到五月十三日时,崔景荣已在凉州“静俟四十余日”,只能徒然感叹“独甘州阻虏不得往”(出书稿三、第21页,与户部尚书石),后决定“拟于廿二日策马而西”(出书稿三、第23页,回甘肃抚院李),于是“于廿二日西行矣”(出书稿三、第24页,与军门梅送本案),“于五月廿六日抵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