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课讲稿】不同的爱国诗篇相同的英雄精神.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党课讲稿】不同的爱国诗篇相同的英雄精神.docx(14页珍藏版)》请在第壹文秘上搜索。
1、不同的爱国诗篇,相同的英雄精神摘要:基于文本的古诗词解读方法是阅读鉴赏的基础,但并非古诗词阅读鉴赏的目的本身。初步掌握比较的思维方法是新课标“思辨性阅读与表达”学习任务群的重要学习目标。而比较阅读不仅让教师和学生发现古诗词的文本差异、进一步理解对应的人文主题,更重要的是由此可以引发更多的推理、质疑、讨论、延伸、应用,保持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进而自主自发地发掘、欣赏、吸收、内化古诗词的文化营养。本文以语文核心素养为导向,通过深入比较辛弃疾的两首名篇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和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在诗人故事、诗意教体、思想冲突等三个维度上的区别和联系,揭示了这两首诗词在表达爱国、沙场、英雄等主题
2、时的深层次内涵和艺术特色。通过这种比较阅读,不仅能够更全面地理解诗词的意象和修辞,还能深刻体悟到诗词背后的精神内核和文化价值。因此,本文认为,从诗人故事、诗意载体、思想冲突等多个维度进行比较阅读,是探索以古诗词发展语文核心素养的有效方法。这种方法不仅有助于提升学生的文学鉴赏能力,也有助于培养他们的思辨能力和创造力,从而更好地理解和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关键词:辛弃疾;稼轩词;比较阅读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开宗明义第一条就是“立足学生核心素养发展,充分发挥语文课程育人功能”1。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是引导学生建立文化自信、拓展语用实践、训练思维能力、促进审美创造的重要载体,也是语文独
3、特育人功能的体现。其中,古诗词是中华文化的瑰宝,除了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往往还蕴含深远的意境、传承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在古诗词教学中,对文本、修辞、意象、思想、情感等方面进行分析是语文教师的常用模式。这些方面固然不可或缺,但如果仅停留于此,教学模式就难免囿于机械、刻板、陈旧的手法,言苏轼必豪放,逢柳永即婉约。古诗词也似乎成了单纯的技法套路,并不利于学生从古诗词中汲取康续千年的精神文明血脉,文化自信乃至语文核心素养的培养也就错失古诗词这一“法宝”。同时,初步掌握比较的思维方法也是新课标”思辨性阅读与表达”学习任务群的重要目标,而比较阅读不仅让教师和学生发现古诗词的文本差异、进一步理解对应的人文
4、主题,更重要的是由此可以引发更多的推理、质疑、讨论、延伸、应用,保持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进而自主自发地发掘、欣赏、吸收、内化古诗词的文化营养。我们以稼轩词为例。不少稼轩词在初读时往往让人感到艰深晦涩,又因用典繁多,理解起来也会比较吃力,所以突破文本理解障碍的研究不少,典型的如陶文鹏论辛弃疾词锤炼字句与对仗排比的艺术2。在打通文本的障碍后,有的研究则拓宽了对稼轩词的词风理解,如豪情壮志写人生一一辛弃疾词作赏析3;有的则深挖意象和思想,如孙学堂在“爱国词”“豪放词”的基础上挖掘了稼轩词兼具“爱国信念”和“战斗精神”的“英雄词”地位。这些角度对包括教师和学生在内的稼轩词读者准确理解稼轩词的文本、感
5、情和思想都有积极作用。同时,我们也要注意到,这些都是理解稼轩词的“背景知识”,而不应该作为鉴赏的目的本身。当诗人“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时,醉里为何挑灯看剑,梦回时为何吹角连营,醉前发生了什么,梦时又发生了什么?“可怜白发生”和“廉颇老矣”包含着什么样的统一和冲突?诸如此类,可以包含许许多多瑰丽的想象和延伸。静态的甚至脸谱化的阅读可以帮助我们初步理解颇有难度的稼轩词,但是鉴赏还需要深入每一首词的动态的、个性化的内核,唯有如此,活生生的词人才能展现在每个读者眼前、心中,而不仅仅是记忆的知识点。如此一来,“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辛弃疾”,他的爱国、战斗、英雄、豪放、柔情、沉郁不再只是标签,而
6、是蕴藉着每个读者也在感同身受的五味杂陈,既有“众里寻他千百度”的迷茫时分,还有“路也难通,信也难通”的无可奈何,既可以将他的故事映射到自己的故事,还可以用他的冲突反观自己的冲突。本文即以此为基础,依次从稼轩词相关的故事、教体、冲突等三个维度,选取稼轩词名篇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以下简称破阵子)、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以下简称永遇乐)展开比较阅读,帮助学生“众里寻他千百度”,最终在“灯火阑珊处”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辛弃疾”。一、穿越时空,勾勒诗人故事故事不完全等同于创作背景。创作背景是作者创作时所处的客观环境和时代特征,而故事则在环境、历史和逻辑的基础上,用有限而合理的发挥来补足鲜活的细节
7、。进一步说,每一首古诗词的创作背景都是不同的,但不同的创作背景可以通过比较分析、补充史料和展开想象来串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这故事不论在诗词内,还是在诗词外,都是更深远的诗意得以生发的土娘。例如,破阵子的创作背景普遍认为是辛弃疾在淳熙十五年冬与陈同甫唱和诸词之后,彼时彼景下政治理想和个人情感的交织;而永遇乐则反映了开禧元年韩1胄冒进北伐之时,辛弃疾对诡谣历史和个人命运的深刻反思一一这两首词虽然时空背景不同,但都展现了辛弃疾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关怀和个人情感的真挚流露。破阵子属于壮志词,而永遇乐则是典型的怀古词。虽然同是稼轩词的代表作,但是这两首词的创作间隔了十六七年。十几年,从壮志到怀古的历程,在历
8、史的长河里只是弹指一挥间,也是辛弃疾人生哲学之变与家国情怀之不变的缩影。在破阵子中,我们看到了辛弃疾对抗金复国的热切期盼和英雄梦想,充满了沉雄悲壮的家国情感;而到了永遇乐时期,辛弃疾的心境已发生了显著变化,慷慨壮怀之中流露了对历史的深刻思考和对个人与家国悲壮命运的沉郁感慨。从沉雄的壮志到沉郁的怀古,是个人情感的转变,也是辛弃疾对时运变迁的独特叙事。到此,我们不禁要问,对于一个词人、一个长官、一个将领,从壮志到怀古的历程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辛弃疾创作破阵子时,是淳熙十五年(1188)。虽然辛弃疾二十一岁即参加抗金起义,但是彼时已闲居近二十载,已年近半百。也正是那年冬天,辛弃疾与陈同甫开启了第二次鹅
9、湖之会两位抗金志士在会面中纵论抗金大业,分别后在书信中还反复作词唱和,抒发抗金报国的壮志,成为词坛佳话。十多年后,到了嘉泰三年(1203),辛弃疾先后被任命为绍兴知府兼浙东安抚使、镇江知府等职。可能正由于强大的爱国和战斗的精神力量驱动,在“鹅湖相会”后,辛弃疾心心念念的“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似乎就要实现了。然而,此时,他首先发问的却是“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这含蓄的自问自答,充满了中原山河沦陷的无尽感怆:站在北固楼上,遥望江北,那里正被金兵所占。虽然,“生子当如孙仲谋”,但是面对沦陷的山河故土,在永遇乐却只能开篇悲叹:“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通
10、过补充更多“鹅湖相会”的资料,我们可以发现许多富有戏剧性的故事。例如,张思岩词林纪事就记载了一个简要过程4,笔者仿照章回体小说的章节名概括为“辛弃疾酒后论天下,陈同甫夜盗骏马逃”。但是,在陈亮“后致书幼安,微露其意”后,误会消除,友谊进一步巩固了,而这份友谊的纽带就是流淌于二人热血中的坚定的抗金意志。于是,在短短两片词之外,我们可以看到如此跌宕起伏的故事,这个故事的枢纽就是“抗金”。而故事的序章又穿越到十几年后的抗金前线。十几年前,幼安只能跟友人酒后“谈天下事”,排遣闲居失意的愤懑悲郁;然而十几年后,当年的愤懑悲郁也并未因为如今的华发苍颜、官拜要职而减轻。面对沦陷的中原,他怀古伤今,“烽火扬州
11、路”依然历历在目,然而,如今已是“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英雄还有用武之地吗?更加悲凉的是,一心收故土、酬国耻的暮年英雄,在唱出“廉颇老矣,尚能馍否”的悲歌后,在主和派的攻击下再次被贬,“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一语成谶。创作永遇乐的两年后,传说重病在床的辛弃疾,临终时依旧用尽最后的气力高呼“杀贼!杀贼!”,为无比眷恋的故土留下了最后的悲音。由此,我们通过比较两首词的时空变化,勾勒可歌可泣、跌宕起伏的诗人故事。由背景延展到故事,再比较故事的异同,发现彼此间的联系,找到其中的枢纽与核心,由此我们可以将两首词融为一体,哪怕二者在时空上相隔甚远,也能通过故事统一起来而这正为接下来寻找诗意载体提供了鲜
12、活的情境,也为每个读者展开独一无二的个性化想象提供了无穷无尽的空间。这种跨越时空的故事勾勒,使得一首词作不再是孤立的文本,而是成为连接过去与现在、个人与历史的桥梁。通过这样的故事串联,我们不仅能更好地理解稼轩词的深层含义,也能在其中找到跨越时空的共鸣,从而更加深刻地体会到稼轩词恒久的魅力和价值。二、以点带面,描绘诗意载体“意象”是诗词鉴赏的核心要素之一。从字面上来看,“意象是“意与“象”的结合,“意”通过“象”来表达,“象”则承载“意”的内涵,而这个“象”可以包括“人象”“物象”“景象”等。本文所说的“载体”,是指意象的表达所依赖的形式和场景,而且这种形式和场景往往依赖于作者个性化的创作技巧、
13、思想情感、生活经历。例如,在破阵子中军营和沙场是,剑”“马,“弓,等意象的载体,在永遇乐中怀古观今的场景则是舞榭歌台”“斜阳”“草树”等意象的载体。中国传统诗词中的意象较稳定,例如登“楼”时常说愁,甚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辛弃疾丑奴儿书博山道中璧);又如“台榭”常常直接或间接寄托兴亡之感、今昔之慨,如“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李白江上吟)。但载体则是非常宽广的,同样意象的不同载体可以千变万化。可以将体裁作为意象载体,出现在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甚至可以出现在现代的各种艺术形式中,也可以出现在或豪放或婉约的词风里,还可以出现在或沉郁或激昂的作品中。可以说,意象传承着中国
14、文人的表达传统,而意象教体则让中国文人尽情发挥其独特个性。这两首词的载体既有显而易见的区别,又有内在的联系。破阵子的军营和沙场是什么样的场景?夜深人静,辗转难眠,起身挑灯,凝视着宝剑,将军在剑光之中,敌人在剑光之下;而梦回时分,进军的号角已响彻军营一一这是奔赴沙场、为国杀敌的前奏;紧接着,将军分炙,军乐奏越,点兵上阵,则展示了团结的军队和昂扬的士气。而在永遇乐中,“舞榭歌台”“斜阳草树”等意象,不仅描绘出一幅荒凉的历史遗迹图景,也反映了词人对过去辉煌与现实箫条的深刻感慨,在怀古之中为全词绘制了底色,词中沙场也融入了更多悲壮苍凉的色彩。如果只看意象,从破阵子中的“剑”“角”“塞外声”“的卢”“弓
15、”,到永遇乐的“金戈”“铁马”“狼居胥”“烽火”,能初步感受到二者对战场上保家卫国的共同主旨,但这显然不足以体现二者在意境上更开阔的相关性。破阵子的意象更多地集中在军士的备战与战斗的场景展现,而永遇乐则通过怀古的情感和对历史的反思,带来了更为悠远复杂的情感体验。这种差异使得两首词在表达英雄的家国情怀时,呈现出不同的视角和深度,从而在意境上形成了更为丰富和多元的联系。通过载体比较,我们可以发现二者更多的联系和交融。意象让我们可以初步感受到辛弃疾的“意难平”,而表面不同但内在共同的教体则清晰展示了这种“意难平”,来自沙场报国之路的阻塞、艰难:破阵子是如梦的当下,永遇乐是怀古的当下,而当下都是“可怜
16、白发生”的现实,都是“英雄无觅,孙仲谋处”的现实。在破阵子创作之前的十年(1178),不知是不是巧合,辛弃疾就已提前概括了破阵子和永遇乐:“谁念英雄老矣?不道功名莪尔,决策尚悠悠。”(水调歌头和马叔度游月波楼)一一英雄尚能饭否,还有谁念呢?这不仅是对个人命运的感慨,更是对时代命运的反思。辛弃疾在破阵子中以梦境展现了英雄的壮志,而在永遇乐中则以怀古之情表达了对英雄之梦终是梦的无奈。短短两首词以点带面地联结和比较,就呈现了辛弃疾以梦始、以梦终的英雄悲情。最终,中原难复、英雄老去,两首词都成了这“悠悠”数十年的悲情注脚。此时,我们才理解到,与其说这是跨越时空的巧合,不如说是顿挫的失意与沉郁的诗意延绵了数十年,甚至贯穿将军词人的一生,从而凝练了英雄的悲情,塑造了悲情的英雄。破阵子和永遇乐的载体虽然表面不同,却共同映射出